朱明德，1954年生于河南洛阳。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市文联原党组书记、副主席，北京师范大学、北京文化发展研究院教授、副院长，中华爱国工程联合会理事。自幼学习美术， 潜心研究国画，以十三年的水产生活为素材，创作水墨鱼，把对生活的感悟和哲理寄情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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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润”艺 笔墨“养”鱼
——再论朱明德的“明德鱼” 张本平
中国美协理事朱明德是一位勤奋多产的美术家。在五十多年的创作历程中，他以鲜明的艺术风格、旺盛的创作持续力活跃在当代中国书画界。他的创作以中国画“明德鱼”为特色，旁及人物、花鸟等。他的“明德鱼”系列作品，在扎实的传统功底上融合了清新、洒脱的笔墨意趣，线条跌宕多姿，色彩典雅清新，洋溢着北方特有的大美温和气息，以简朴单纯的画法扑捉灵动鲜活的群鱼，形成特有的风格。
90年代朱明德开始画国画，作品主要为水墨鱼。因为有着十三年的水产工作经验，他对鱼有着比别人更深入的观察，也对鱼有了特殊的感情。他画的鱼寥寥数笔极为简洁，却能把鱼的鲜活灵动表现得惟妙惟肖。画鱼不仅是他的情感寄托，也是他的思想感悟，是他的人生观察，更是他的智慧表达。他用博大包容的审美经验看世界，保持一颗与清水、活水相和谐的心情，世界便清纯明亮；他用超越美术创作的灵感体味人生，大自然便变得有滋有味。
中国绘画历来讲究“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师造化，就是向自然学习，从客观自然中吸收养分，搜集素材，获得灵感，进行艺术创造。朱明德深明此道理，从临习传统绘画里体会到许多笔墨精神。中国绘画的传统是古人自写生中得来，古人亲近自然，亲近生活，而自然环境与人文形态也赋予艺术以生命，进而彰显了笔墨的程式与语言。无论在军队或到地方从政，朱明德总能抽出时间外出采风，体验生活，感受自然，画了大量的速写，并根据速写和写生的素材加工整理成创作。从“明德鱼”系列到荷花系列，可以看到他将传统和生活能较好地结合在一起，初步形成了自己清新、空灵、鲜活的艺术特色。
师自然，是写生，但又不是单纯的写生，等同于照搬自然。从小的方面来说，写生过程也是创作过程，有改造，有取舍，有画家感情的移入，最后情景交融，人画合一。以大的方面观之，师造化就是以天地为师，以万物为师，踏遍千山万水，遍访名师高人，在旅途中思考，在行走中超越，最后，在自然中完成自己生命的升华，再通过手中的画笔将自己感悟点染于尺寸宣纸之上。朱明德的绘画创作之路正是遵循了这样的一条践行之道，从他的多幅作品里可以看到这些痕迹。人生境界的超越，促成了他艺术境界的升华，而艺术与人生相辅相成，初步形成了他质朴的面貌。自然的真、善、美与自己心中的热爱、自已对自然的热爱，互相交融，归于一体。在丹青之余，朱明德勤于习书。黄宾虹曾说，“中国画的画法自书法中来，自真、草、隶、篆中来”，现为中国书协会员的朱明德无疑深谙此道，他以书入画，将书法的线条融于自己的写生作品之中，笔墨灵动，意境深邃，他的画一言以敝之，既是“客观”，又是“主观”，既是写实，又是写意，既十分具体，又非常诗化。翻开《朱明德画鱼》《中原水墨印象·朱明德卷》等画册，较多是反映他的“明德鱼”系列画作。幅幅鱼画中体现了他与自然的审美关系，也是他对自然用独特的审美眼光加以取舍，再融入自己的修养而综合反映在纸上的水墨作品。这需要他在领略自然、体验自然、感悟自然中契合的灵性融合。看完朱明德的各种画册就会知道，在他笔下表现的“明德鱼”系列作品背后，更是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北京师范大学著名学者于丹为其画展作序《鱼之乐》文中写道：“进到他的画展，如同一步掉进大鱼池，一尾尾活泼泼的游鱼扑愣愣在身边搅起涟漪……”“真正爱鱼的人，必定有着天真简朴的心，崇尚自由，不慕荣利，江河湖海，一团烂漫就寄托了毕生怀抱……”“明德兄是个用画笔为鱼之乐代言的人，可见他的心，真是游于江海而得其乐了。”
在众多的中国绘画题材中，朱明德为何选择了画鱼呢？是因为他曾经跟水产有不解之缘，他在北京的水产部门工作了13年，对水产生活了解得多一些，体验生活也多些。他当兵的时候学的是通信，在新疆军区通信团学的是载波，后来一转业改行了，学的是水产，而且他是在淡水渔业公司工作，经常跟鱼打交道，从淡水鱼的繁殖开始，循环池里就看受精的卵，一点点变成针尖一样那么大一点，然后有俩小黑点，就是它的眼睛，一点点长大，慢慢地就变成了一厘米、一寸……，看的他心里头一种振奋，一种生命的涌动，一种成长。有个画家朋友说对朱明德说：“作为画家你可以画各种各样的题材，你可以用各种各样的表现，你最好是画自己熟悉的生活。你什么都会画，那是一种大众化，就是你什么都会画一点，但是在某一项还要有点研究。”所以他根据自己熟悉的生活，就选择了画鱼这个题材。他决心把鱼的文化及它的内涵揭示一下，这是他的一个追求。因此他画的鱼像鱼，更是意向的一种表现。同时他画的鱼，也寄托了一些画家道友的想法和提法。朱明德创造的是一种画鱼的技法，一种符号。实际上，这种符号很简单，就好比齐白石画的虾，他注意研究，仔细分析，认真解剖，认真研究，能画好那么一只虾，然后用这种技法就能画若干只。他认真研究鱼的形态，就画好一条，在构图上再把这条鱼为他想表达的这种意思服务，这样就变成了他的所谓“明德鱼”的构思方法。所以，他的构思方法非常独特，用画鱼来表现一些现实的生活、现实的主题。他说：“明德鱼”主要有两个表达意向：一个按照传统的表达，画得美，像春风荡漾那个柳丝下有一群鱼在游动。画得要美，美得这个鱼非常有精神。笔墨技法上要注意浓淡相宜，饱含着感情沾好墨，一下就下来了。水墨鱼是朱明德的一个特点，这是按照传统技法来画。无论是齐白石大师，还是徐悲鸿大师、吴昌硕大师，很多大师的东西他都看了，按照人家传统的技法，不学死，但是要用他那种精神，那种画法来画，表达他想表达的鱼，这是一种画法。还有就是他拿鱼说事，他用鱼来表达他对生活的感悟。比方说一根竹竿，一根竹竿钓了一条鱼，那鱼叫“怀念自由”。就是当鱼失去自由的时候，突然觉得自由多么美，他在水里边那么好。而且很后悔，不该咬那一下，所以这个就是告诫现在的人们不要贪吃、贪喝、贪懒，暗含着这个意思。有幅画画的是《妈妈提醒当心钩》，画一条大鱼在跟一群小鱼在说话“孩子大了要离家，妈妈提醒知心话，幸福生活靠劳动，莫贪便宜铁钩挂”。这种构图一般来说他有几种提法，有时候他也画一条大鱼跟一条小鱼在嬉戏，也就是所题《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还有看到一条大鱼和一群小鱼特别欢蹦乱跳在它的眼前，他题的就是《我们的姥姥》；他画了读者看了之后都能感动的东西：包括交通问题，他画一群黑鱼和红鱼的交错，就像鱼都走不过去了，按说鱼挤挤就过去了，这实在是太拥挤了，所以他呼唤交通能好一些；还有他画的一些东西，包括对荷花系列作品的表达，在笔墨运用方面与别人拉开了距离。包括色彩，也用的十分考究；例如《莲开盛世》《清新图》两幅作品受到读者的赞誉与青睐；还有一幅荷花名为《荷塘清趣》，画了一大片荷叶用赤橙黄绿青蓝紫来表达，还有一些小鱼在游动，他把荷花的意境和花鸟的情趣表现的栩栩如生；他的绘画不仅重视技法、构图、构思，而且重寓意、重教化，很多都是现实生活的体现与升华。例如他的新作《追星族》，把现在的生活融进他的画作当中；另外还有像环境的问题，他又画了一幅画名为《哇！我们的环境》，整幅作品，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水洼，里边只有两条鱼，而其它地方的环境非常恶劣，他以拟人的手法呼唤我们要节约用水，珍惜生命，珍惜环境；他的《忽闻岸上踏歌声》作品很有个性。李白的一首《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他把这个喻意用在了画里，当一群鱼听到岸上有唱歌声之后，恨不得要窜出水面看看谁在唱。实际在生活中，有时候那个鱼见了人它会躲、它会逃。但是也有时候，他亲眼见过的一些鱼，见了人就会追，它以为你要喂它食物呢。还有它跟人有交流，所以他用这些方法，表达了自然界精明的动物，像鱼跟人类的一种和谐。通过这样的表现和提法，诠释了他对生活的一种热爱和我们所希望的一种生活：我们的水是清清的，没有污染；而我们的鱼又那么可爱，当我们在岸边走的时候，鱼和我们作伴，一种互相的，人与自然的一种和谐。美术，美术，就得美，美是一种技术、一种艺术；《情依依》中两条鱼互相首尾相依，相亲相爱；《人各有志》作品中，一大群鱼游在一起围成一个漩涡，偏有两三只不卷入而向反方向游去……朱明德对笔者说：“现在的画不像过去，只追求写实，要写胸中之意，更要有寓意，用其教化社会。所以我画鱼是把鱼当作我对生活的感悟。”朱明德不喜欢别人说他是画鱼大家。他说，他在北京水产工作的独特生活，让他对鱼文化情有独钟。他只是把鱼当成他描绘对生活感知感悟的可爱的载体。朱明德认为画家的作品是画家生命信息的结晶。他希望所诠释的鱼文化鼓舞人生、快乐人生。
朱明德具有多方面的才能，尤擅笔耕，在已经出版的《乌拉泊》《珍惜相遇》《京西寻根》《访日速写日记》《俄•德国速写日记》《朱明德钢笔画选》等多种文集、画集及电视剧、散文集中，艺术家的睿智和敏感跃然纸上，字里行间呈现出朱明德艺术世界之外的另一番天地，而正是这些文字和艺术创作一起共同构成了朱明德作为一位艺术家、一位思索者的完整形象。
笔者与明德兄是20多年的好友，深知他为人朴实、大气、忠厚、善良。“人品如画品”，由于他人品好，所以他的画品高。真可谓“人品‘润’艺，笔墨‘养’鱼”。在为人从艺中，他以高尚的人品、精深的艺术、灵动的笔墨“润”育出千姿百态鱼之乐、相逢之乐、三友之乐、月光之乐、独乐乐、众乐乐一派陶然忘机的快乐世界。要探索自己鲜明的绘画图式和独特的艺术语言，还需要漫长路子要走，还需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更要不断地充实自己的艺术修养，进一步锤炼自己的语言，丰富自己作品的内涵。总的来说，朱明德的绘画艺术是时刻跟时代联系在一起的，可以说，他的作品从一个侧面映射出几十年来中国社会政治理念嬗变轨迹，以及这种嬗变对艺术创作的某种影响和艺术家们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实现个体艺术理想的艰辛努力。作为一位长期备受关注的艺术家和北京书画界的领导者，朱明德的艺术创作、文学创作以及他个人本身，无疑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是研究北京以至中国新时期书画的重要文本。
（作者张本平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郑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知识产权文化大使、中原书画院院长、《中原书画报》总编，作家、书画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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