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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舒春光教授的书法艺术

品味舒春光教授的书法艺术

2014-08-29 10:29

           诗书合璧   诗书相融   

    

——品味舒春光教授的书法艺术

 

纵观古今中外的画家、书法家、诗人、抑或什么名家,似乎多少都有点怪癖。尽管那怪癖有时大悖于人情,然而一经文人墨客渲染,便会成为佳话而广为流传。名人之名,也因此而更加显耀。我与北京舒春光教授相处,便常常以此来观察他。然而,除了发现他终日沉酣于翰墨丹青之中并以此为乐之处,似无异于常人之外,更无什么怪癖可言。如今,他在山水、人物、花鸟、书法、诗词方面均取得了显著成就,令人赞叹。

舒春光教授年过七十四,鹤发童颜,精神矍铄。问他何以驻颜有术,答曰:“心静耳。”诚然,他没有李白杯酒傲王侯、敝屣富贵、“戏万乘若僚友”的豪迈与不羁,然而却有陶公“草庐寄穷巷,甘以辞华轩”的淡泊自如。但是,他的淡泊,并非就是沉沦,骨子里却是对翰墨丹青的痴心追求与沉醉。当然,也含有对世俗的极大蔑视与抗拒。他所沉浸其中的是一种与道俱翔的深沉而热烈的境界。我说,这是生命的超越与升华,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标志,亦是我中华民族心态的特征与表露。他是一位多才、多艺、多产的美术家:山水画开辟了西部边陲大漠山水画新纪元;花鸟画妙趣横生,为当代花鸟画注入了新血液;人物画以没骨法为主,创作出的人物形象生动传神,耐人寻味;书法线条飘逸,意境深远,诗书合璧、诗书相融;诗词是他数十年学识才情的结晶,语言精炼,令人深思。

自鸿蒙开辟,混沌初分,“情”,便作为人的负载,折磨着一代又一代人类的心灵。作为一种心理因素,它时而为悲,时而为乐,时而为消沉,时而为争斗,时而为倾轧……然而在舒教授心灵的天幕上,却是一片澄澈,并无半点云翳,万事经心不留意,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清风过耳,并不留些许痕迹。生活中,他从不苛求于人,也从不议论人的隐私和短处,即使别人有对他不住之处,他也总是宽厚地一笑了之,并给以善意的解释。他的性格里涵有着温厚善良的西部人的性情之美。我说,舒教授,你的性近佛。他笑了,吟出了几句老子的话:“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给人留下无限的玩味与思考。

舒教授出生于甘肃省贫苦的农民之家,从小在艰难竭蹶中挣扎,生活的极度酸辛与坎坷造就了他性格的执著或曰执拗。他自幼聪颖过人,十五岁即为人书写匾额,表现出艺术的夙根,赢得了乡里贤达的赞誉。后来在兰州艺术学院毕业分配到新疆工作,他诗曰:“金城求学可堪怜,清汤寡水两袖寒。黄河滚滚走东海,我将七尺捐天山。”他受朱岐山、王铎、于右任、沙孟海、毛泽东等书体的影响,书法写出了自己的个性。其作品的精致、飘逸、深沉、高远之处,完全是其灵性与执著相融合的结果,也是积厚薄发、融会贯通的结果。生活中的舒老,与酒有缘。他还有“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包饮一杯无”(白居易)的雅兴,心轻万事皆鸿毛,他只是把书法及美术当成他终生唯一的追求。他似乎只知道操笔,操笔,有时夜里一觉醒来,勃然兴起,便走至几前,洋洋洒洒,挥毫大作,直至兴尽。舒教授一临书案,便四大皆空,一搦柔翰,便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他那劲虬龙、飘若拂柳、奔如疾浪、烂若云锦的自成一家的字体,配上他的自作诗,便是在这种沉酣的意境里挥洒出来的。这是书法家性住气凝时弹奏的一曲乐章,是一般世俗之人难以想象、难以企及的一种妙境。写字作诗对他来说,简直是愉悦,是享受,是生命的一种最好的体验。因此,生活中他没有什么疲惫之感。因为,与道俱翔是人生最美妙、最惬意的一种境界。他生活得充实、纵意,他生命的火花燃烧得异常炽烈、光彩、自如。但是闲时,他偶尔也揽镜自照,看到自己两鬓皤然,也不免发出一两声唏嘘,继而郎吟自作诗句道:“颜色只从霜后好,不知人世有春风。”他表示,要趁有生之年,精力尚觉充沛之时,再将书法与诗词推进到一个新的层次。他常吟诵自作诗道:“道是无缘却有缘,塞外风云四十年。落得废画三千幅,画成楼兰凡骨安。”道出了他的心声。墨海生涯数十载,他追求的就是自己的风格,并为此付出了不懈的努力,他好读书,尤好先秦典籍和唐诗宋词,所作诗词常常流传于朋友之间或见诸题咏,往往使专事古典者拍案称绝。他深厚的书法造诣亦得益于他这种深厚的文学功底。“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虞世南),总之,舒老的声名是他自己亲手铸造的,他的绘画是姓“中”的,他写字诗是自作的,在当今美术界也是少见的。他吟诗道:“惯将汗水滴黄沙,四十年前鬓已华。平生羞煞传姓字,泼墨挥毫走天涯。

走进舒老的独院与书房,没有一种枯寂之感,有花有草,有声有色,满园他自己种的蔬菜,平时烟火不断,自做自吃自饮酒,十分“生趣”。走进书房一抬头,见四壁珠玑琳琅,顿觉满室生辉。观其书走龙蛇之势,给你以力量,玩其恬淡静穆之笔,给你以温馨和闲适。他的书法凸显为以“性情为本”来“直抒胸臆”,致力于谋求通篇跌宕起伏、笔势酣畅、神采飞扬。他对笔画线条要求极高,是他灵魂的宣泄,在快速的飞动中挥洒才情,有法而无法,非法而守法,并配其自作诗的哲理真实耐人寻味。这里你感觉到的不再是沙漠的寥落与凄凉,而是生命力勃然跃动的瑰奇与壮丽。呵,这不就是文学家们所说的神奇艺术魅力的召唤吗?这不就是生命燃烧所幻化出来的一幅烟岚氤氲的画图吗?他的自作诗感叹道:“塞外风光无时无,鲜有妙手成画图。借来未干江海笔,赢得春光塞上舒。”舒春光教授的过人之处,即几乎所有的书法作品均书写自己的诗文,这是当代很少有人能达到的境界。好诗好书,诗书合璧、诗书相融,构成了他艺术世界中的一条主线。

我与舒老相交莫逆,可谓知之甚深。他的书法作品最大特点:是集文学性、思想性、书写性于一体的华彩乐章。那是甲午年春暖花开的一个晚上,在老家郸城安信酒店十楼综合厅,笔者现场目睹并品读舒老当场挥毫的一幅幅书法作品,让我陶醉在一种人与艺术融合无间的美妙意境之中。他那笔墨、那线条、那自作诗、那行云流水的旋律,令人拍手叫绝。这时,夕阳的余晖斜照在画案上,一片光明。透窗一望,那燃烧的夕阳,将天边幻化出一片火红的异彩。我不禁一怔,竟是第一次注意到夕阳如此美好,难怪古往今来的人们讴歌它,颂扬它。在时间的参照系里,它虽然没有朝日的前程,却毫无保留地以自己燃烧的生命给人们留下夜幕之前的美好回忆,这是它的美好之处,壮观之处,赞扬之处。